第4章 你不喜欢没关系，我喜欢就行了 (第2/2页)

欲觉得恶心和厌恶。

    江易安不敢拦裴炀，全身都因为过度的紧绷而打着颤，他试图寻找些别的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双手的指甲狠狠抠进座椅里，可是旁边恶劣的男人却不许他如愿，“让你回句话都这么费劲么？还是说……你已经全忘了？”

    句子的尾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下身被男人握住斯条慢理调弄带来的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觉终于逼得江易安抖着嘴唇拼凑声音，“主人……我……”

    “‘我无法接受男人’，是么？”裴炀先他一步说完他想说的话，却毫不在意地耸肩，“这一点在三年前你就以行动告诉过我了。——不过没关系，我喜欢就行了，对么？”

    对。

    只要是主人的需要——任何方面的，他只要配合就好了，他的感觉无关紧要。

    “……是。”江易安咬牙，已经快要连话都说不利索，裴炀却还是在步步紧逼，“手放开，除非你愿意勾住我的脖子，否则你那双手不许找任何方式借力。”

    “……”江易安当然不会抱裴炀的脖子，裴炀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只能松开手。

    连这种方式都被剥夺，身体对外界的所有感知终于不得不全都集中在了那里……

    粗糙指纹的摩擦，尖锐指甲的刮挠，温热掌心的揉捻……江易安渐渐被逼红了眼圈，一米八的大男人，僵在午夜大街上的豪车里，裤子半褪到膝弯，被另一个男人控制在掌心里亵玩，可耻的是，他竟然真的有了感觉……

    “看来，你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讨厌这个嘛……”裴炀挑着眼皮儿揶揄地看着他，看着他脸色忽红忽白，眼底活生生地写满了抗拒和恐惧，“或者——你只是讨厌我一个？”

    “不是——我……没有……”他急于否认，可是说出的话漏洞百出，轻易就能让裴炀抓住把柄。

    但是这一次裴炀却没有。他只是仿佛丝毫不以为意地问他：“知道错了吗？”

    他是问方才包厢里发生的事。

    江易安知道他只能妥协，可是，他有什么错？

    男人慢慢闭上眼睛，喉结上下翻动，终于沉沉地从喉咙里逼出一个字，“……知。”

    裴炀还是那个悠悠然的样子，“改么？”

    怎么改？那种事情，这辈子也不可能做到。

    他在那张契约书上签了字，他忠于裴炀，但是无条件的效忠不等于无条件的任由羞辱。

    面对主人的时候，他可以是条狗，那是规矩，是祖制，甚至是在从小到大潜移默化中根深蒂固的信仰。可在其他人面前……他做不到，也没有理由做到。

    所以他改不了。

    小腹窜起令人抗拒的感觉太磨人，裸露在外的大腿肌肉都因此而神经性的浅浅抽搐，江易安额头渗出冷汗，嗓音压抑，“易安……请罚。”

    裴炀却还是不肯放过他，“请罚？如何罚？”

    “家法之内……听凭主人处置。”

    这是在规避问题了。怕自己罚他一件更难为人的事，所以提前聪敏地做限定。只是——裴炀哼笑，“既已认主，就不再受制于本家家法，你在搪塞我？”

    “……”江易安真是进退不能，就像被逼入死角的困兽，怎么走都是死路。

    裴炀这时却意外地放开了折磨江易安的手，形若有质的目光中，他放肆地看着江易安两腿之间起了变化的器官，菲薄地嘲弄来，“或许你需要冷静地想一想？呵，也好，那就回家之前给我答案。”

    危机暂时解除，江易安神经一松，重重地靠在椅背上。

    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他的下身还裸着，没有裴炀的同意他也不敢提裤子。他睁开眼睛，裴炀本以为他是要向自己求这个，拒绝的奚落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看见他沉默地从旁边抽出两张纸巾，恭谨地托起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将这只刚刚玩弄过他的手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裴炀因为男人的这个动作而彻底怔住。

    震惊中，就听见江易安逐渐恢复了平和的声音透着情欲和疲惫，压下了所有该有和不该有的情绪，恭敬低声解释：“我记得……您有洁癖。”

    “……”裴炀因为这一句完全意料之外的话震惊得忘了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话，只下意识地猛的抽回手，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用越发冰冷的声音掩饰无措——

    “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