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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未到 (第3/3页)
顾他这一声细小的呼唤,他离开迅猛如同一阵风。 白慎华没有追。他小心穿越南寓种着密密麻麻植物的花架,手撑在阳台上,看着南寓走出了楼,进了那辆停在香樟林下的黑色豪车。那辆车很久没动,他也保持着姿势,呆了吧唧地只顾看。 “白会长!你回来啦!” 耳边又有声音,是隔壁的同班同学,他阳台上探了个脑袋过来,笑眯眯地问会长中午吃了什么。 白慎华思考了一会儿,也笑眯眯地回应他,“燕麦。” “燕麦能吃饱?” “尝尝味吧。”白慎华说着,又撒一个不轻不重的谎:“南寓请我的。” 同学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不错,也就你受得了南寓。” 白慎华:“没事。说什么啊,南寓很好相处的。” 简单聊了几句,白慎华借口抄笔记,还答应马上就抄完了,把笔记借给同学抄后,就离开了阳台可见范围,回到了花草包围里。繁茂的草蹭着他,白慎华拿起杀虫喷雾,机械地给喷了几下。 喷完,感觉对南寓没啥愧疚似的,他就向后,光明正大坐在了南寓的沙发里。他缓缓躺进去,南寓刚睡过,好像还有点他的温度。他使劲嗅着,手缓缓摸进裤子,摸到了微硬的小伙伴,在内裤下面紧绷着情绪,亢奋全都被藏进了指尖。他盯着翻飞的南寓的床单,舔着牙齿。 想着南寓,他的下身一阵阵发紧地疼,近来这些恍惚而奇怪的感觉是越来越猛了,大概是夏天也发酵到了最该水银泻地的热浪时刻。他的情感也憋不住,但又发泄不了。他的身心不免郁闷,咬牙切齿。 他心里郁闷,燥热沉郁,无法发泄,憋得难受。 但虽然心里说着不可能,可他脑子里突然又荒唐地做梦了,这次不是睡里的梦,而是确确实实的白日梦。他算了一下今年的七夕,还有一段时间呢……那么到那个时候,会幸运地有美梦成真吗? 白慎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思绪无可制止地掉进浪潮的深海,视线里明明空无一物,却又出现了春光乍泄的欲色,南寓的白衬衫脱到一半,露出半个饱满堆雪的胸膛,肩膀上都是深红的牙印。 白慎华脑袋还不清醒,手却快一步,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也阻止了鼻血凭空掉落。 倒也不是单纯的拍脑袋,他扇了自己一耳光。 早该知道的。 早该知道了。 早该知道那只是个梦。 南寓能拿梦里的一分温和来对人,白慎华都不是白慎华了。 梦果然是反的。撩骚不断的是自己,勾引不成的是自己,泄气的人是自己,小动作不断的是自己,灵魂出窍的是自己,迷怔了心的也是他自己。 “南寓……”他没有撸,而是紧紧攥着那根勃起的玩意儿,心狠地把它捏在手里,狠狠箍紧。它很快就疼得发胀,疼得白慎华鬓角出汗,但白慎华还觉得不够疼,还没萎呢,算什么疼。 可或许爱情就是那么吓人,越疼,他反而越陷越深,越想要清醒,他反而越疯迷。他本不想这样的,南寓给的脸色够多了,他不想不识抬举……他不想这样,他不想做一个阴暗到卑鄙的人……这不是一个像他这样的光明弟子该走的路——可他的眼里,反而南寓的模样是越来越明显了,衣服越脱越少,幻想越来越拉不住,心跳越来越快,几乎——无法再被遏制了。 他早该知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直到宿舍门被敲响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同学来借笔记了,白慎华才真的猛醒回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裤子半垮,手还揣内裤里试图勒死亲兄弟的荒唐。他扭回头,风吹着,完蛋了,笔记还是只字未动。 他系好裤带,站起来的时候差点疼死自己,双腿一个趔趄倒栽葱滚到地板上去。他勉强钻柜子下面藏了起来。同学过来了,敲了两下,喊了两声,没人应。俩人站在门口叽叽喳喳,“怎么不在了呀?买水去了吗?”。他蹲在室内,忍着下身几近摧骨的痛,眯起眼,睫毛接吻,微微地有些颤抖。他望向外面的阳台,凌驾摇摆的草木,头顶上方是翻飞的床单,隔出来一段闪烁的天空,那片蔚蓝清纯的晴空里,飞机拖着轰鸣声的尾巴冲上云霄。他们的学校靠着这边最大最繁忙的交通枢纽,飞机场火车站都有。每天都能看航班起落,像看潮涨潮退,永无止境。他记得,他第一次来到东外。也是这样一个炎热的天气。 不过不是暮春,也不是盛夏,而是初秋。 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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