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我将永远守护我的启明星 (第2/2页)

方，良久，两个人都沉默着，少年的身影还很单薄，站在曾经是军人的隆美尔身旁，看起来一阵强风就能让他站立不稳，但是他的目光灼灼，又莫名让人坚信，再强大的飓风也休想将他从这片土地上带走。

    “多美啊，这里。”

    隆美尔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浑厚有力，一点也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卡卡转头看了一眼隆美尔，又看了一眼眼前宁静安详的大地，点了点头。

    “启明属于这里，我也希望他能够待在这里，而你，卡卡，我姑且这么叫你，你是这里的入侵者，你的到来注定会毁灭这个地方。”

    兽耳少年闻言，四肢逐渐僵硬，他手心冒汗，静静等待着眼前这未老者的接下来的话语，是审判还是救赎，他只能祈祷。

    “你是选择毁灭还是救赎？”隆美尔突然回头反问卡卡，他微微凹陷的眼睛蕴含着无声的压迫，那是曾经的x国的荣耀，隆美尔上将的威严。“你是选择守护启明，为他守护这片土地，还是让愤怒毁灭人类和兽人的未来？”

    卡卡沉默了，他无法忘记那些痛苦，冰冷的枪口和滚烫的鲜血，但是少年心思难以取舍，他被启明身上的温暖诱惑，站在黑暗与光明之间，难以抉择。哪个更重要？

    是启明吧？那些曾经历历在目的痛苦似乎在与启明短短的相处之中变得模糊而遥远，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启明的真实的，他会在雨夜里带他回家，会摸着他的脑袋用柔和的语调讲着他向往的景象，会冲着他灿烂开怀大笑。

    他决定了，选择启明，如同启明选择了他一样。

    卡卡做出了选择，而隆美尔的神色却并未因此而有所放松，他看着卡卡的目光深沉而复杂，许久之后，卡卡竟然从隆美尔的眼神中看出几分哀伤和歉意，而那只是一瞬，很快隆美尔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黑色的瞳仁如同一片死水，看不出一丝的波澜和光亮。他伸手扔给卡卡一枚芯片，那个芯片只有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像是什么特殊的材质打造，呈现出半透明的光泽。

    “这是启明带你回来那一天，我从你身上取出来的。”

    卡卡盯着指尖的那枚芯片，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他逃不掉。这一刻他似乎又被仇恨笼罩，宝石般的双眸中闪过几缕金色的光芒，如同爆炸之前的点点火星。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隆美尔开口，他的声音平稳而包含力量，卡卡想起启明，他的眼神中浮现出一瞬间的迷惘，即将燃烧的怒火随之平静。

    头顶满月登顶，整个x国都笼罩在清冷的月光之下，为了守护或是毁灭，卡卡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是时候说再见了，不是启明要和他告别，而是他要暂时离开启明。他握紧手中的芯片，森森利爪穿透芯片扎进他的手心，鲜红的血液浸染了半透明的芯片，将它变成一片血色的鳞甲，在月色的照亮下，散发着诡异的红光。鲜血顺着芯片滴落，融入脚下农场的土壤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深藏的土地下颤动，种子已经种下，现在有了鲜血的浇灌，很快就会破土而出。

    日升落月，朝阳再次从这片大地上升起，旧的事物随着夜色沉落，新生命即将取代。卡卡站在升起的日光中，强烈的光芒之中几乎难以看清他单薄的身形，但却忽略不掉他存在在那里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