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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浮白 (第4/4页)
宿,半夜时引村里人将屋舍围了要抓那书生去祭祀。” 谢阑听得心惊,不由追问道:“然后呢?” 林神爱眼睛都笑弯了,道:“他们自然不是小沧翎的对手,结果当然是全被他给捆了。第二天,小沧翎带着那书生走山路去最近的县城报了官,县衙派人,掘了村中那晚烧了火把围起来准备祭祀的场地,谁料下面竟是铺满了枯骨……原是几十年来,卷柏村村民截杀近百人,用于祭祀后分赃埋尸,多为偶然路过此地的书生、僧侣与道冠。” “这个案子当时闹得远近沸沸扬扬,最后上报三司审理,大多数村民都以从罪论处。分别之时,那书生欲要报答小沧翎,小沧翎只说不受他钱帛,那书生便缠着他问到了琼萼山庄的地址。大半年后,一封信与一本被寄到了琼萼山庄,信中明言话本主人翁,是叫什么?哦,瞿冰阳罢?是以小沧翎为原型写的,小沧翎当时不在家里,信又是夹在书内的,书便让秦庄主与沈夫人给看了去。” 夏响慕笑得肩膀直抖:“不知道那书生从哪儿打听的那么多阿翎的事儿,秦庄主都没有拆那封给阿翎的信,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哈哈哈哈哈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满十五呢哈哈哈哈哈!” 忆起书里缠绵悱恻香艳旖旎的欢爱情好,谢阑脸庞也有些微微发红,憋着没有笑,见少年依然低垂了头一声不吭,只从桌下悄悄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 秦沧翎手指滑入谢阑指缝,同他相握一处。 夏响慕与林神爱告辞后,谢阑同秦沧翎去了少年的院落。 绕过一座嶙峋峥嵘的隔断山石,便到了秦沧翎独居的的韬韫院。屋舍构造颇类扶留居,两层绕山修葺的雅致小楼同一方清幽院落,底楼单独隔开的一间浴房中,已有人为他们备好热水、面皂香胰与澡巾等一应洗沐之物。 春初山间夜来依然寒冷,秦沧翎怕谢阑受凉先行沐浴,待到浴房被热汽充盈得暖融,方才换了他。谢阑在浴桶中用药皂搓了泡沫细细抹揉身子,少年替他洗发擦背,本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却是听得有人进了院子,只得先行离开。 沐浴完毕,谢阑出浴房后见底楼厅堂内点上了灯烛,循着来到近前,却是澹台律正与秦沧翎交谈。见他来了,澹台律微微一笑,招人过去,谢阑有些赧然,因着现下浴衣木屐,实在不大合体,澹台律倒是丝毫没有在意,留谢阑单独说话,秦沧翎先行上楼去了。 近一年未归,秦沧翎想着去二层卧厢看看,穿过游廊,甫一踏上台阶,突听得嗲嗲软软的“喵喵喵”数声,还带着跑动下楼时的颤音,少年伸手揽过,便搂住了一怀毛茸茸的雪团儿。 “於菟儿!” “喵嗷~” 少年将其举起,低头蹭了蹭鸳鸯眼儿雪白长毛的猫咪,抱在肩上,爱怜搔搔它下巴,一边摸一边歉疚道:“於菟儿,乖,对不住了,今晚上还是委屈你去夏师兄那里睡罢。” 还在罗鹄时,谢阑主动提出将霜猊带走,但说及猫儿,神色虽然有过掩饰,却让他察觉了不自在。秦沧翎忖度谢阑可能怕猫,在营地与归程中确定了猜测,今日上山便没有带上霜猊,而暂时让九灯客栈的店伙计喂着它,也是怕猫儿狗儿起冲突。 少年思量着先把於菟儿送到师兄那里去,于是绕路从后门去了夏响慕的院子。他不在的时日里,於菟儿都是黏着师尊和师兄。把猫咪塞进夏响慕的被子里时,小情侣两人不知还在山上哪里卿卿我我,待到秦沧翎回到韬韫院,澹台律已是离开,谢阑则已是由负责洒扫的弟子引到了二层上的客厢中。 山中夜色深沉寂静,唯有月辉铺洒一地银霜。谢阑点了灯,正准备铺床,少年悄悄绕到他身后,从胁下穿过手臂将人整个搂住,黏黏糊糊撒娇道:“阑哥哥,方才师尊找你说什么?” 谢阑一惊,方才发觉是少年,不由失笑,只得轻轻捶了捶那双不老实的手,道:“舅舅复又为了我把了脉,然后予我一瓶药,唤作‘清絜渊玉散’,让我这些天每晚睡前吃上一粒。” 秦沧翎却是打横将人抱了起来,道:“那还是去我的房间睡罢,我也有东西给你。” 谢阑抬手搂着少年的脖颈,脸在昏黄的灯下依然是烧得绯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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