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26 乾清宫中,伺候笔墨,屏退众人,探究病情(蛋:银链牵引,龙榻赐欢) (第2/3页)
声道:“当年允儿之事我多有过错,如今他不放心我与你一起,也是情理之中……” 话未说完,顾飞鸾便摸住了他的唇,道:“当年之事亦是你的伤心事,往后莫要提了。”又道,“兄长……他这许多年的辛苦落了空,身子又那样不好,纵然如今有黄袍在身,只怕也不能宽慰他心里的苦。他肯叫教引嬷嬷回去,便是已经信了你了;派人盯着这里,也未必就是不放心什么,或许是他在这世上的亲人实在不多,因而格外想要听到些消息罢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谢风闻言一怔,又微微笑道:“我原想宽慰你的,结果反倒被你宽慰了一番。”又疑道:“你说他身子很不好?” 顾飞鸾点点头,道:“或许是他身子里的蛊格外折磨人些,这几日看他精神又差了许多,想来之前劝他的事还是未成。”停顿片刻,忽而道:“你在此事上也算见多识广了,或许,能替他看一看?” 谢风摇头笑道:“他哪里会肯让我看。” 顾飞鸾却起了精神,伸手掀开床帘,对那传话的丫鬟道:“你去与那人说一声,就说今日我想带谢风一同入宫,问皇上可否应允,若他不允,我便一个人去。” 那丫鬟得令,自然匆匆前去回话。顾飞鸾回头对谢风一笑,道:“姑且试试呢?若他肯允,你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缓和些许。如今他是我兄长,你是我……”顾飞鸾脸色微红,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即便寻常见不着面,到底也是一家人,若能冰释前嫌,总是好的。” 谢风听出他话中情意,心中自是暖热,低头吻了吻他的唇,道:“听主人这话,一会若真见了皇上,谢风可要喊一声内兄?” 顾飞鸾在他怀里闷闷笑起来,道:“什么内兄,听着怪不害臊的。”又弯着眼看他,道:“叫声兄伯,倒是不妨。” 如此调笑玩闹了一阵,顾飞鸾醒全了,精神亦好起来,连同心里那点不畅快也全都排遣干净,由着谢风伺候起身,用过了早膳,恰等到皇帝的轿撵来接,说是安王殿下可带着仆从一同进宫。 顾飞鸾与谢风进到乾清宫里,皇帝还未到来。顾飞鸾牵着人在平时的地方站定,想叫人多搬一张椅子过来,却被谢风拦下,道:“主奴有别,我与你并排坐了,却算什么?一会你兄长见了,只怕要说我逾越。” “我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坐你便坐,你不听我的话,那才是逾越呢。”顾飞鸾却道。 一旁伺候的唐贤儿也是个有眼色的,见顾飞鸾如此态度,便利索地叫人抬了椅子来,却是把矮些的椅子,以显示主奴之别。顾飞鸾看到那椅子也笑了,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谢风,用眼神对谢风道:“我坐高椅子,你却要坐矮椅子,实在有趣。”谢风看他笑得高兴,只摇摇头,随了他去。 不一会儿,乾清宫外就传来了皇上到来的讯息。萧衡烨踏步进殿,见顾飞鸾是站着迎候,谢风则恭恭敬敬跪在旁边,心下稍感宽慰。又看到平视顾飞鸾所坐的长案后摆着两张椅子,也没说什么,淡淡道:“谢风既来了,便为安王伺候笔墨吧。”说罢叫众人平身,自己走到主殿中去。 这一日与往日也没什么分别,萧衡烨叫人将当日政务全都分门别类地呈上来,挑着紧要的先看了,中途有大臣求见的,商议起政事来也不叫谢风避讳。顾飞鸾大多数时间都安静得很,谈到礼部与户部的公务时,萧衡烨却会主动问他的意见。谢风见顾飞鸾虽言辞谨慎,却也对答如流,多有灼见,仿佛又将他重新认识了一遍,更有淡淡的骄傲之情涌上心头,心想自己曾经也动过读书求仕、兼济天下之念,因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落了空;如今到了顾飞鸾身边,倒像是曲径通幽,竟在这种情形下接触到了庙堂之事。 待前来议事的大臣都告退,顾飞鸾又帮着萧衡烨看了些折子,替他把折子上的内容摘紧要的复述给他听。这一环节也结束后,萧衡烨又道:“最近衡烁在功课上仿佛又懈怠了些,今日太师将他的课业拿了来,你替我看看,有什么不妥。” 谢风眉头一动,又看了一眼萧衡烨,心中有些疑虑。萧衡烨亦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抬眉问道:“怎么?你有话要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