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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点工厂铁锈的味道,黏在烫伤的舌头上,令人作呕。 于是她又滑下了水面,聚精会神吐气,看自己制造出来的气泡上升,炸响。 许久之后,铃声不再响起,她烘干长发,疲惫地拖动双脚走出去。 盛睐是个奇怪的享乐主义者,她对生活的品质要求并不高。很会做饭,厨房却只有最简单的锅碗碟,衣柜里除了衬衣西裤少有别的风格,一眼能看到尽头的乏善可陈。 床头的布柜里,卷着各种风格花纹的地毯,动物皮毛,植物丝麻,化工纤维,与这个枯燥的房间格格不入。她抽出一卷浅棕色的羊毛毯铺在窗台上,把五指伸开埋进长而柔软的绒毛里,高兴地眯眼。 小心盖好茶杯放在一边,她对着空气说了句晚安,闭上眼睡了过去。 早起,手机上留着几个未接来电,没有备注,是一串熟谙于心的号码。快速删掉通话记录之后,下边弹出两条隔夜的消息,是单昔忞有些疏远的到家了吗和晚安。 她清晨才看到客套的问候,心里有小点抱歉,想到没收到回复男生凶着脸的样子,抿嘴笑了一下。 盛睐给锅里的粥定上时,要去锻炼。邻居牵了只比格同时出门,险些撞个正着,对着她呲牙咧嘴。盛睐挺高兴地摸摸狗头,被舔了一手口水。 盛睐边走边和邻居闲聊,问她小狗应该选什么品种,怎么喂,说到哪个牌子的狗粮比较好。她听了满脑子没接触过的东西,看到邻居夸奖小比听话,小比并不领情,张嘴就在草坪标语上咬了个清晰的牙印。 直到坐在办公室打开电脑,她脸上还挂着点笑意。因为罕见,被单昔忞拽到角落,叼着嘴唇反复研磨,问她乱勾什么人。 盛睐并没有被那电话影响心情,全要归功与邻居小比和眼前的男生。 痛苦经常被人形容为沉重,她偷偷否定,快乐和爱才是,像茶水上边浓厚的奶盖,静置之后渗得满杯都是。 她把手臂绕过单昔忞低垂的脖颈,用指尖对着喉结戳戳碰碰。男生呼吸有些浑浊,不耐烦地用力舔过她唇缝,手伸到后背,抓住她乱动的指头,按在自己后脑勺上。 又硬又扎手。盛睐拢起十指,引他跌跌撞撞走到沙发旁,摔在自己身上。 比估计的还要疼些,衣着完全把他的身体线条盖掉了,只有脱掉时候才能见到流利的分明肌肉。她这么想着,对单昔忞说:“别动,你好重啊。” 单昔忞要气笑了,装作恶狠狠去啃她的耳垂和颈侧,牙却收着力气,只用舌尖绕着那块画圈,他突然发现了新玩具一样,把颈窝里的一颗痣舔得水红。 盛睐又感觉要受不住,她的心腔隔着薄薄的衣服,好像被粘在身上人的胸口,牵出意料之外的闷痛。她稍起身去亲单昔忞的鼻尖,然后盯着他的眼,无所谓地笑:“哎呀,亲歪啦。” 感知到腿上被硬物抵住,又吓得开始瑟缩,结结巴巴说今天不要做了腰很酸。男生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发泄一样去啄她的嘴角,用嘴唇咬出一条缝隙,舌头探进去慢慢蹭着唇肉,引诱她凑过来勾住。 他对着软滑的舌尖轻磨了一下牙,听到盛睐的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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