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公公 上 (第10/11页)

过了。他总觉得这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如果儿子和媳妇不

    在，他是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的。

    「呼！累死了我了，爸，我想吃鱼。」吴敏静坐在床上一边捶着大腿，一边

    相似撒娇一般。

    「鱼？好，吃鱼。我去买。」说完李海匆匆跑了出去，吴敏静着他离去，突

    然笑了，公公真的很贴心，任劳任怨，这么好的男人啊！放心吧军，我会好好报

    答他的……

    ……

    「哟！这不是海哥吗？」在市场上，一个跟李海差不多年纪的老人，远远的

    叫住了李海，李海一愣，看了许久才笑了起来，「啊朱！哈哈哈……」

    原来两人是小时的玩伴，到了中年也是，只是后来阿朱跟儿子媳妇进了城，

    他们两人就很少见了。没想到这时竟然在市场见到。

    「你行，到了市里也不跟我说下，不是在这见到你，我都不知道你儿子已经

    在市里买房了。」阿朱递了根烟，两人悠悠聊了起来。

    聊了许久，两人交换了电话，大家一起在市里的，以后会常见，还能一起喝

    喝酒，这是一件爽快的事，也是李海在市里找到了一丝乐趣。

    突然李海的电话短信到来，「我肚子饿！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不回来？

    再过十分钟不见人，晚上没有奖励！」

    糟糕！跟阿朱聊着聊着，竟然忘记了自己出来是干什么的！坏了，奖励！李

    海敢说此时他发挥了年轻时在部队的动力，为了奖励，他飞奔在市场间，又飞奔

    在马上……

    一道清蒸鱼，漂亮！吴敏静咂咂嘴，公公的手艺真不是盖的，这鱼做得漂亮

    不说，连味道也是一流。吴敏静都有点怀疑公公以前是不是做厨师的。

    「爸，你以前当兵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有没有像电视那样，前进！前进！打

    倒小日本！」吴敏静兴奋的挥舞着拳头，好像身临现场。

    「呵呵……」李海摇摇头，又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这时吴

    敏静也不敢说话了，怀里喂着小姗姗姗静静的看着李海。

    「那时的日子啊……」李海唏嘘一声，仿佛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天天打

    仗，天天死人，我每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李海弹了弹烟灰，转头看向吴敏静，只见吴敏静她听得认真，不由的苦涩一

    笑，说实话，他不愿回忆那段日子，不过看到儿媳妇那认真模样，他又不忍心不

    说。

    「记得那一场战斗，我连队八十多个，奉指挥部总命，在一座峡谷顶上，击

    杀敌人。据情报说敌方也是一个连的人，然而事情却不是这样……」李海夹烟手

    都颤抖了，仿佛看到了可怕的事情。

    「爸……」一声娇柔把李海叫了回来，李海转头一看，吴敏静眼里充满安慰，

    李海笑了，对的，现在自己还活着，活得很好，有健康的儿子，有漂亮的媳妇，

    有可爱的孙子……

    「那个敌连只有六七十人，我们很快就打响战役，我们占据高地优势，眼看

    就要完成任务消灭敌人了，然而就在这时……」李海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仿佛当

    年的情景再生，他咬着牙，「我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包围了！整整一个团的

    兵力包围了我们！」

    李海刷一下站了起来，手上的烟也丢在地上，「我们无路可退，我们只能拼

    搏！我的连长被射成了筛子！我的班长脑袋有五个洞！我的战友少了双腿！而我！

    而我……」

    「你怎么了？爸，你怎么了？」吴敏静连忙拉着李海的大手，急促问道，刚

    才他说的连长班长战友时，她多怕李海冒出个他怎么了。

    李海也握住了吴敏静的手，苦涩笑道，「而我只是中了一枪在大腿，然后晕

    死过去了……等我醒来，我的战友都躺在那了……」

    「我想找回个活的，我大声呐喊，我每个人都去推，可是……没了，真的没

    了，整个连队就剩我一个了，我怎么办啊！呜呜……」李海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这是一个老人的眼泪，经历过多少风霜磨练，也忘不了曾经那岁月……

    「爸……」吴敏静又紧了紧他的大手，李海擦干泪水，拍了拍她小手，表示

    自己没事，他慈祥的看着吴敏静怀里的小姗姗，笑了，「小珊姗呀，好好长大，

    听妈妈的话。」

    小珊姗似乎听懂了，吐出乳头吱呀一笑，惹得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然而吴

    敏静似乎感觉到什么，脸色一红，正要动作时，她发现李海的眼里好像没有欲望，

    那神情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也是，自己要是去拉衣服也太做作了，反正他也看

    过，全当给他的福利吧。

    就这样想了一下后，吴敏静也不去管乳房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