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混乱_小姨家的风波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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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姨家的风波 下 (第6/6页)

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陶渊明翌日,小姨上班,我送表妹去上钢琴课后回家。

    打开电脑,登陆扣扣。一个黯淡的好友头像跃动着,一条留言。

    「在那段岁月里,我清楚地知道,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曾经有另一个生命与我产生过灵魂的交汇,爱与被爱,两颗年轻的心温暖着彼此……尽管已经过去,尽管你已远去,远得让人想要哭泣。我也会永远铭记,在这一刻,我只想对你说:林枫,谢谢你!」接着是一张制作精美的电子结婚请柬。

    我对女人自我陶醉,自行脑补的想像力再度深深拜服,这是大学女友给我发来的,前女友。可美好的东西到底是一样的,我还是深受感动。

    情感的微妙之处在于,能够打动女人的东西,很多是男人自己意识不到的;而自以为费尽心力爱得挖心掏肺的,很可能只换来对方的不屑一顾。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自觉愚弄了别人,安知被愚弄的不是我自己呢?就像彩云,就像前女友,不懂惜取眼前人就像是我与生俱来的顽疾,如同被太阳神阿波罗追逐的达芙妮,一旦被爱情近身,便会遭烈火吞噬,化为灰烬。

    回覆时我的手举在半空,停滞、颤抖,最终也只打出谢谢你三字。

    当夜,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把自己扔进酒坛,回想往日的玩世不恭,游戏人间,到头来原来心底还是会隐隐作痛。昏昏沉沉地就像孙行者走出蟠桃宴,我跌跌撞撞如蛇般迂行着,努力克制着让自己的落脚尽量笔直,进家门前的楼梯爬得我胃液翻涌,进门直奔洗手间,躺到床上时头像灌了半脑袋水一样,无处宣泄,却又无可奈何。

    不知何时窗外冷气骤增,我蜷曲起身子,突然一只温柔的手抚在我冰凉的额头,一个梦那头传来的如幻似真的声音说道:「孩子……」我的心像被暮鼓晨钟所惊醒,猛地一拉,将她压至身下,我化身野兽,撕咬、践踏、摧残着这只手的主人,没有言语,没有前戏,只有纯粹的肉慾,只有无所不至的玷污!

    漫长的征伐终被如潮的柔情融化,平静下来后,埋首温暖的胸脯中,我看到了星空浩瀚,明月高悬,海面上散落着月华碎片,一望无垠,忽闪忽闪,消溶进无边的夜色中。

    我把所有的灯打开,看着这个赤裸的女人,五年了,桃花依旧,人事全非。

    我发现她乳房上有轻微的咬痕,眼角挂着被蹂躏的泪花,带着一丝苦笑定定地看着我。

    「这些年,你还好麽?」我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

    「不好,很不好,我就要走了,你知道吗?」她不无怨恨地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无助。」我哽咽着,感觉眼眶酸胀,极力忍住。

    「你会好起来的,别担心。」母性的光辉让这个女人的胸怀变得无限宽广,包容了我的慾望、无知与任性。

    「那天我离开风城前其实有去看你,你挽着个戴金项链的男人……」「……我下周就要去加拿大了,移民手续都办好了,那个男人,是我新的丈夫。我今天就是来和你道别的。」「芸……」五年来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我只想听你说一句话……」「孩子,你说吧。」芸拢了拢头发,将脸贴到我胸口。

    「我想听你说……你是真的寂寞,告诉我,你是真的感到寂寞!」我固执而坚决。

    「我是真的寂寞啊」我不等她说完,吻上她温润双唇,再度进入了她,深深,直到她的灵魂深处。

    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贪婪,她像永远得不到满足的母马,在我身上不知疲倦地索要着,完全不顾我野蛮撕裂她的痛楚尚在。研磨、提送,用她窄小的肉缝,想要裹紧我对她的爱,却又受着「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的煎熬,最后还是累得趴伏在我的身上,让我从她身下爬出,从她背后插入了她,在她一片闷而骚的呻吟声中,我告诉她,我对她曾经有过的感情,尽管那是一股不理智的冲动,但那是真诚的,是真实存在过的……回应我的,是更加高亢的靡靡之音,和那阴道内喷薄不息的爱意……小舅妈像蒲松龄笔下的狐仙,未等天明便已离去。

    我去了趟小姨家。黑白琴键上素手纤纤,轻柔而悠扬,小姨愈显优雅了。表妹正襟危坐,忘情地听着妈妈纯熟的演奏。我告诉小姨我要接受前次应聘的公司,到省内某市工作,让小姨丈不用费心了。

    那些被碾碎了的幻想,也不过是生命长河中的一朵浪花;下一个浪头打来,即湮没无踪。而生活,仍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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