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伺虎_尾声(下)(正文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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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下)(正文完) (第1/2页)

    一年后。

    又是一年七月。夏日傍晚,云波湖上笼着浅碧的烟波,余晖映着斜阳,柳色浸着烟霞。此时未曾入夜,湖边青楼灯火辉煌的画舫尚未入水,湖上泛舟的大多是寻常游客。

    湖面上的一艘小舟的舷窗边,一个身着淡青色衣物的青年缓缓将一杯酒倾入湖中。

    “今日是他的忌辰了。他用自己的性命救了那么多的人,不知会有多少人记得。”

    洛澜口中的“他”,自然是白琉玉。一年前的今日,在寻仙舫于湖上熊熊燃烧的火光中,白藏渊与白琉玉的尸体随着那艘华美的楼船化为飞烟,一切终于有了一个终结。

    沈锦墨半倚在船头,他今日与洛澜一同来湖上给白琉玉敬一杯淡酒,也穿了一身淡色的素衣。洛澜喜爱看他穿浅色衣物,近日来,他倒颇少再穿那层层压着血色的黑衣了。

    “…当日,确实是要多谢他。”沈锦墨也将手中的酒倾入湖中。

    若非白琉玉最终以自身的心头血解了那些山海书院子弟的桃花蛊…当日里哪怕拼死救回了洛澜的性命,之后的事情,又哪里会如今日般万事顺遂、心满意足。

    “阿晓和韩姑娘的孩子下月就要出生了。”洛澜微微笑着说,“明日便赶回去吧,这种添丁进口的喜事总不好再错过。”

    “那自然。”沈锦墨伸手把洛澜拥得离自己更近了些。“我们这次离开那么久,不知那床绣被可还留着。”

    “…你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洛澜好笑,伸手敲了一下沈锦墨的头,却被他捉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又不肯放开,舌尖从小指的内侧滑过,沿着指缝细细地舔了过去。

    沈锦墨说的那床绣被,是二人成婚那日铺在新房中的。说是新房,其实便是洛澜的卧房。只是那一日被打扮得龙凤红烛高照,半旧的桌椅物事样样换了崭新的,都结着红绸,原本简洁的素色被褥都被换成了大红织金的锦被。——好在是鸳鸯戏水的图案,不是什么早生贵子。再仔细看来,寻常鸳鸯图案都是一只毛色华美,另一只暗淡些,那床上铺的绣被却不同,描金刺绣的两只水鸟都鲜艳明丽,明明就是两只公鸳鸳。

    那一日,龙凤红烛直燃到天明,锦被上的两只公鸳鸯也确确实实被翻红浪一路胡闹到了天明。

    “在想那天晚上阿澜叫我夫君的样子。”沈锦墨低声笑,轻轻把手里的指尖又咬啮了一下。

    洛澜被他湿热的舌尖撩得腰有些酸软,十指连心当真不假,被轻轻舔咬着手指,一种隐秘的酥痒就直直地沿着小腹向下传去。

    ……那天晚上,他确实被逼得叫了许多声的夫君。头脑昏昏沉沉,那片龙凤绣帕不知何时被沈锦墨抓来盖在了他的脸上,眼前一片摇曳的红云,口中是桃花酒的甜香,耳边是如擂鼓一般的剧烈心跳和无法抑制的喘息声,重重交叠。两人汗湿的肢体紧紧纠缠在一起,深重的顶撞与着意撩拨的厮磨。

    ……不能再想下去了。洛澜瞪了沈锦墨一眼,把手抽了回来。还好端端地在湖上泛舟,游人如织,再想下去简直没法收场。

    “你不也该叫我做夫君?”洛澜轻哼一声,“只一直推三阻四地不肯。”

    “不要,你是我夫人。”沈锦墨把他拥在怀里低笑,“我做夫君,才好护着你。”

    洛澜心中一暖,握着沈锦墨的手轻轻紧了紧。

    数月前,沈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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