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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剧情章 带回小屋上药 被愤怒的弟子 (第2/2页)
屋子则多是由沈澜安排,遍布各个山崖。 陆斐的屋子离主楼最近,忌不语的则建的最偏,而秦权的屋子,则有些特别。 若不是秦权手贱把沈澜的一位临死的恩师胡子打结,把人闷死,还美其名曰“痛快送走”,那他的小屋——也不会被建在雪莲山最高的一处悬崖口上。 莲山崖顶高寒刺骨,夏天晒,倒还好,可一到冬天……睡一觉醒来,整张脸都结一层霜。 不过秦权也不是傻的,天天都溜去忌不语那冬暖夏凉的竹林小屋,在好友的房里打地铺睡,过得极为自在逍遥。 结果第二年冬天时,出了事。 沈澜大概还是于心不忍,又羞于向其他弟子启齿,便自己顶着风雪,亲自给秦权送炭火去了。 他走了几千阶台阶上山,肩上都积起一层雪堆,还在秦权门前犹犹豫豫半天,才伸出稍微僵硬的指节,轻轻扣响木门。 自然是无人应答。 沈澜在门前站定,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将炭火往山下一扔,一语不发地下了山,从忌不语房间里拖出了正在赌骰子喝温酒的秦权,丢到问罪室一关就是十天。 再后来,秦权离开的那一个冬天,沈澜一时动怒,气得想把这屋子给拆了,结果被他派上山拆屋的几个小弟子才过了三天,便委委屈屈地下山回楼找沈澜哭了。 一伸手,十个指头都给冻得发红生疮,一点知觉没有。 沈澜本人见了也无话可说,只能白袍一挥,此事作罢。 再后来,他气消了,也后悔了。 秦权离开的那几年,有时沈澜会突然消失在人前,爬上那几千阶台阶,在他屋子里坐一小会儿,或是整整一夜。全凭心情。 小弟子们心里都隐隐意识到:秦权走后,师尊很少打人了。 但前前后后所有一切,秦权却像个局外人般,全然不知。 他只知道,当初那十天的体罚过后,他被一脚踢出问罪室时,忌不语为他量身定做的棺材都备好了——那伤痕惨状,换做是薄命的,死个十几次都不为过。 他时常会带着一身伤,愤恨地在角落里想:为什么沈澜只将他打这么毒,只对他这么狠。 以至于他日日夜夜都想疯了,想将那白衣的美人揉在怀里,撕碎他冰冷的假面,将他拖入欲望的泥潭,永无回天之日。 “师尊。”他忽然唤出声,面色阴沉可怕,话语间透着丝丝入骨的凉。 “我以前有个娘,在青楼里做妓女。”秦权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冰冷又无情,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那天,有个有钱的大老爷闯进屋里,想给她一个惊喜……她就把我从楼上丢下去,怕我哭闹,扰了那畜生的兴致。” 沈澜眉宇紧锁,心下触动,面上却仍是沉默不语,装得铁石心肠。 这还是秦权第一次与他谈及过去。 “师尊,你记不记得我求了你多少回?我说……我怕冷,也怕高,能不能把我分到别处,哪儿都行。”秦权故意将声音放哑,咬住沈澜微热的耳垂,“然后你就让我他妈的继续住这儿?” “够了。”沈澜冷冷地别过头,隐忍道:“你明知道不是。” “不是什么?”秦权话里冷得可怕。 “我给过你几次机会?你若是乖乖在那儿住上一年……早就不会如此了。” 沈澜低垂着眸,眉睫微落,像往常一样说出那些不着感情的话,却未能注意到,秦权那副快要临近爆发的怒容。 半晌的沉默过后,他终于意识到了空气里的死寂与危险。 但为时已晚。 “我改主意了。”秦权额前的发丝遮住了他阴沉暴戾的面孔。 “什么……秦权!你给我适可而止!”沈澜吃痛叫出,原本温柔覆在腰上的双手骤然下移发力,强硬分开他修长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的肉穴似乎正因恐惧轻轻颤抖,透明的药膏在沈澜苏醒前便已涂抹于上,而今尚还露着淡淡的温柔光泽。 “适可而止?”秦权怒到极处,冷冷一笑。 “沈澜,我今天他妈就要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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