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上帝悲悯（电话普雷） (第2/2页)

，傅家持有学校的股份，副校长希望我主持这件事。”傅谦说，“你还记得那时的年级组长吗？李老师，她现在是李副校长了。”

    对于高中的事情，严珩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可他唯唯记得这个李老师，这或许就是他噩梦的开端。

    严珩不想让傅谦知道那件事，便含糊道：“嗯。她怎么变成副校长了？”

    “听别人说的，”傅谦拿起烟道，“她当时是校长的小三，靠着关系升官，不过现在是校长明媒正娶的妻子。”

    严珩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光是靠关系就能够成为副校长，大概也有些手段，现在丈夫入了狱，也算是罪有应得。

    “好不容易抢来的老公入狱了，她也挺悲惨的。”严珩漫不经心地说。

    傅谦眯起眼睛，看着他道：“惨吗？既然她敢做，那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严珩顿觉这句话深含的危险，看来傅谦并不打算伸出援手，那为什么要安排见面呢？

    “咎由自取罢了。”傅谦叼着烟，但没有点燃。

    “为什么要带我去？”严珩问。

    “我需要有个人帮我去分辨，”傅谦缓缓道，“那些人所说的我，是否真正是过去的我。所以我也需要你绝对诚实。”

    严珩想，最好不要无条件相信我。他点了点头，同意了。

    严珩去洗澡的时候琢磨着傅谦的话，同时想起关于那位李副校长的事情。他最开始只是个性格阴暗，不愿与人说话的怪人而已，这种怪人见惯不怪，大家仅仅会议论他，但没有出格的事情。

    那时候傅谦还没有找上他，直到李副校长——也就是当时的李老师——成为了他们的班主任。

    像傅谦这种家里有钱，学习成绩好的同学，李老师都会过分偏袒，甚至无视他打架，欺凌同学。但像自己这种成绩中等，不合群，遭人诟病的怪人，李老师则讨厌至极，认为是社会的毒瘤。

    她开始故意在老师中散播关于严珩的谣言，有同学偷偷在办公室里听到，更是一传十，十传百般疯狂传播。没过几天，严珩就知道了这个谣言：他是他母亲和一个男人一夜情的产物。

    严珩愣住了，他只知道父亲是因为他畸形的身体而离开，这是母亲告诉他的，他从未想过其他的原因，或者母亲是否在欺骗他。

    他感到又愤怒又悲伤，不停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个谣言，不是真的。以至于他每天晚上都无法入睡，日以继夜地思考这个问题，最终他去问了母亲，母亲哭着打骂他，说这不是她的错。

    严珩崩溃了，他放弃了挣扎，沉默地接受着流言蜚语在他身上增加，傅谦找上了他，开始对他进行欺凌，并让全部人孤立，辱骂他。

    被强奸地那天他想过，如果李老师不存在，事情还会发展成这样吗？

    可是事实存在——他真的没有父亲，或者说，他的确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