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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不过是恭敬听着, 再一一应下。

    退出去的时候，晗墨便跟了出来。

    “咱们十四阿哥正是好玩的年纪，他若要带着你，你跟着无妨，只是去过哪里，回来还一一告知娘娘才是。”晗墨这么说着，还往里头觑了觑，小声说:“你前头给秀芽的那个面霜可还有。”

    宁汐眉一挑，“若姑姑需要，自然是有的。若姑姑只是代问，可就要等些时候呢。”

    晗墨便拉着宁汐凑近了说，“自然是我自己需要的，还有你上回给我用的那个粉，可有无味的。还有眉笔……”

    宁汐就这么让晗墨拉着聊了半晌。

    再出宫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同十四爷约定的时间，哪怕一路紧走慢走，到正阳门上的时候，也辰时过半了。

    远远的就瞧见十四爷在马车前来回踱步，扭头往回伸脖子瞧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宁汐，然后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怎么了，回身就钻进车厢里去了。

    宁汐一路小跑到车驾旁，正歇着气，就听里面传来十四爷的声音。

    “还要爷请你上车不成。”

    宁汐心知这是等的不耐烦了，便麻利地蹬上马车，不等十四爷再说什么，先送了颗糖过去。

    “阿哥尝尝，可甜了。”

    十四爷暼了眼系在宁汐腰上的一个米色小布袋子，巴掌大的，也不知装了多少东西，啥都能往外掏出来几个。

    “爷不吃糖。”

    “阿哥是大人了，不用像弘晖阿哥那样装大人，吃个糖不丢人。”把外面那层米纸一剥，塞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再掏一个出来递给十四爷。

    十四爷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去，“你知道现在都几时了吗？爷从来没等过人。”

    没有说的是，这半个时辰里等的他是无比煎熬，既担心宁汐在宫里出了事，又怕自己跑回去等下人出来找不到他着急。

    宁汐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迟到，先把认错的态度摆端正，“是是是，奴婢该死，让阿哥久等了。”

    十四爷的气就撒不起来了，还别着扭反问宁汐为何就出来迟了。毕竟他定的这个时间，已经把伺候德妃妆面的时间都算进去了。哪怕再磨叽，也是足够的。

    宁汐把德妃晚起一事说了，十四爷这才彻底缓和下情绪，“下回再有这种事，你使个人出来同爷言语一句就成了。”想想还是不对，“下次还是一起出来罢。”

    宁汐没管十四爷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阿哥今日是有要事需要去办吗？”

    “没。怎的，你要去做甚么。”

    宁汐便打起笑脸，“要是阿哥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在磁器口那儿，您把奴婢放下去吧。”

    “要买东西！”想到了昨天收拾的那些瓶瓶罐罐，就明白了，“爷陪你一起去，凭你的眼力，未必能挑到好东西。”

    那敢情倒好，宁汐巴不得有人帮她拎东西呢。

    可现实却不是那样的。

    这位养尊处优惯了的阿哥，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太难看了。”

    “这个不行，釉面花色都不称。”

    “这破玩意儿送我都不要，你敢卖五文钱一个，信不信老子报官端了你的摊子。”

    “嘿，小子，我瞅你半天了，这是来砸场子的吧。”把一个个摊主给气的哟，连生意都不想做了，撸